有多少人追寻“诗与远方”,就有多少人奔赴大理。
世人所向往的,究竟是怎样的大理?是风花雪月的精神原乡?还是快意恩仇的武侠江湖?抑或小桥流水、照壁白墙?
当人们赞叹苍山洱海的壮美,殊不知狭长险要的山水天堑,曾是镇守此地上千年的军事要塞;浓郁的白族风情里,又处处可见中原文化的印记;看似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,却是商路枢纽,通达八方。
远如理想,又近在咫尺。这里是云南大理!
所有关于大理的浪漫想象,都具象化为一场极致胜景:洱海日出。
洱海,云南省第二大高原淡水湖,与苍山山脉平行排布,南北延绵约42千米。
2000多米的高度落差,夜间冷空气下沉至水面,水汽凝结形成薄雾,使洱海的日出景观经常呈现出“丝带状”云景。
大理古城,就坐落在“面朝洱海、背靠苍山”的巨大坪坝上。
对现代人来说,大理是“风花雪月”的现实代言地。
这里居住着超过40万的白族人。有种说法认为,白族女孩甚至把“风花雪月”戴在头上——垂下的穗子随风摆动,象征着下关的风,额头上弯月形轮廓呼应着洱海的月,繁复的花边装饰对应上关的花,纯白的帽顶比拟苍山的雪。
而“风花雪月”与大理的第一次邂逅,源于明代初年大理隐士杨黼的《桂楼歌》,“苍山峭拔冲天起,洱水汪洋清见底。古城双镇两龙关,南北延长百余里。抑扬高下兴无边,雪月风花分此彼”。
诗中的“雪月风花”,对应着四种大理最著名的自然景观:苍山雪、洱海月、上关花、下关风。它们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,环绕大理古城,形成大理独特的空间格局。
以龙尾关古城楼为中心,东南、西北走向的龙尾街与中丞街,串联起数条幽深小巷,织就鱼骨状的街巷纹理。
龙尾古城依苍山斜阳峰坡地而建,街巷立面如阶梯错落。
如今,它作为大理市区主要的老城区,约2万名原住民,仍在此延续着“街井汲水、树下闲话”的市井日常。一口古井,滋养着龙尾关百姓已经超过1200年。
这口古井的历史比龙尾关还要长,当时选中这里建城就是看中了其水资源优势,三层阶梯式构造蕴藏着古代民间水利的智慧。
第一层井台供百姓取水饮用,第二层则是洗菜淘米,第三层则用于浆衣洗涮。庞大的人口用水需求,催生了这种水资源分级利用的方法。
大理白族自治州博物馆内,一场跨越2000年的“田园直播”正在上演,东汉时期大理的农业生产模式跃然眼前,这正是中国人沿用至今的“陂池水田”系统。
莲花、水鸭、青蛙、泥鳅、小鱼等各式水生动植物,挤在一方小池塘里。池塘旁边是稻田,池塘与稻田之间有一道矮坝,坝中底部设有泄水口。干旱时泄水口打开,从池塘引水灌溉稻田,有效节约了水资源,促进了农业、水产养殖效益提升。
千百年来,苍山与洱海滋养的大理坝子,土壤肥沃,气候温和。唐代云南史志中记载,南诏时期大理已形成“夏稻冬麦”轮作制度,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苍山的水源灌溉,促进了当地农业发展。
点苍派,大理最具代表性的民间传统武术门派,也见于金庸武侠经典《射雕英雄传》与《笑傲江湖》之中。行走在今天的大理,一个真实与想象共生的“武侠大理”处处可循。
从地理上看,高耸神秘的苍山、高原湖泊洱海,客观上形成了江湖的意象。
从历史上看,金庸笔下的《天龙八部》实际上也来源于大理国的历史文化,段氏王朝的踪迹就隐藏在苍山脚下的一座古寺里。
无为寺,始建于唐代。相传,段誉的原型是大理国第十六位国君——段和誉,他退位后出家为僧,在此修行。
历史与现实交织,形成了大理的武侠文化符号。
袖珍小马 竟是隐藏的“山地越野之王”
凤阳邑是大理现存较完好的茶马古道段,如今游客常到此体验古驿道骑马。
大理马是中国西南最古老的马种之一,体形偏小,身长和肩高一般都在1.3米左右,比北方草原的马要矮上二三十厘米。云南当地有个谚语:云南十八怪,袖珍小马多能耐。别看它“迷你”,小身体却有大能量,崎岖的山路中,驮上100多斤的货物,一天能走40多千米。
在古代,大理马以“耐负重、善山行”闻名,堪称隐藏的“山地越野之王”,因而成为中原与大理地区贸易的重要商品。
当晨光漫过苍山,大理古城在游人的步履中苏醒。“街街流水,户户养花”的古老谚语,定格为游人镜头里跃动的生机。人们循着风吹来的方向,来到大理,重新定义乡愁。
“苍山不墨千秋画,洱海无弦万古琴。”在苍洱大地上,人们继续书写着“诗与远方”的生态诗篇。
观一城文脉,
知古今春秋。
6月27日,央视综合频道(CCTV-1)18:20档,跟随《文脉春秋》打卡不只有风花雪月,还有千年江湖的云南大理。
编辑:陆瑶
初审:陈旭
复审:胡萍
终审:刘笑妍